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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呼吸（04）

小年夜福利两更！！祝大家新年快乐！
安慰一下被新版摧残的大家
 @Datura❀ 太太的丧尸梗

可以接受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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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四分队回报，进入旧城边境，未发现目标，无异常状况。队内人数四人，无伤亡。十分钟内进入东2区中心，以上。”
 苏沐秋拿着小型的对讲机向部队回报状况，他的头顶上是蓝蓝的天，风徐徐吹拂，吸进肺腔的空气却干燥滚烫，各种气味混杂着，在喉口凝聚堵塞，膨胀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异甜味。当中还有一种熟悉的强烈气味，十分刺鼻，源头十分靠近——“叶秋！不要再抽烟了！脑袋快胀死了！”他身后两米处，一个少年正受不了的对着靠在墙边抽烟的人大叫。

 叶秋抬起右边眼皮，将叼在嘴边的烟拿下来，同时蓄在嘴里的白色烟气就吐了出来，很悠长的一口气，少年的脸都绿了。

 “小鬼安静点，有你第一次出任务就这么吵的吗？抽烟提神懂不懂？来，好好叫声叶副，哥就分你一口。”叶秋说话的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眼光淡淡往周围扫过，最后停留在走到眼前的青年身上。
 苏沐秋将叶秋手中的烟拿过，放进自己嘴里，不像叶秋吸得那样重，只是浅浅的啜着，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都别吵了，准备行动吧。黄少天小朋友，别再跟你副队拌嘴了，接下来干的可是正经活儿，后面的喻文州小朋友也是，都小心啊别死了。”苏沐秋说道，对上叶秋让他把烟还来的眼神，直接转过头无视。
 “出发。”

 旧城的天气十分多变又恶劣，有时上午还炽热干燥，下午立刻就是低温的暴雨，在这样的自然影响下，城中的建筑物多半残破脆弱，可以藏匿的阴暗角落也很多，整体环境脏乱灰败。
 联盟军将旧城基本分为十个区块，以危险度最高的中央区开始，向外一个环状区域称为城围，接着按方位象限分割成八个区块，顺时针为北2区、东1区、东2区、南1区⋯⋯每一个数区都是四个对角方位。

 由边境直接进入的一行人速度很快，动能运行大幅提升了体能，奔跑了十分钟左右果然到达了区中心。一路上丧尸的数目很少，也许是白天高温的缘故，这样的天气即使是一般人类也不会想出门走动的。

 “这次的目标啊⋯⋯我看看，搜查东2区和东1区，杀掉丧尸，小心变异丧尸和病毒感染⋯⋯我去，什么烂指示！”苏沐秋从手上的智能表上调出了任务资讯查看，叶秋在一旁啧啧，这么随便的指示也只能是给自己和自己苏沐秋的了，别人的可都要详细加谨慎啊，“没办法，咱们太厉害了，一个东区简直不算个事，反正也不会真的去看任务指示。”叶秋说。
 “这次还带着俩新人呢，就端点正经架子行不行？要是让他们以为前辈都像你一样没个正形，联盟的未来怎办？”苏沐秋严肃道，手上的资料倒是关了起来。

 “错了，是像你一样，别想诬蔑哥，哥多正经的一个人啊，那两个小子的担保书还是我签的呢！”叶秋果断不服。
 “担保书有个屁用，东区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带他们来长长见识而已。”苏沐秋哼哼。

 黄少天看两人要开始闲聊的样子，终于耐不住地开口“怎么是你们两个自己吵起来了，快点开始执行任务⋯⋯啊！”余光捕捉到一丝动向，有东西跑过！面前是坍塌一半的大楼，塌下来的建筑物形成的阴影处是不可见底的深黑，即使是在白天也像地狱一般，在这黑暗之中，有什么在移动，当然不可能是人。

 “开始执行任务吧！”苏沐秋说，像是在附和黄少天的话，拿下背在背上的步枪，往黑暗中三个点射，三道电蓝色激光立刻在黑暗中呈三角形爆散，立刻，黄少天就知道那在移动的“什么”并不是一个人，黑暗中的东西群起蠕动了起来，随着建筑内部的破坏和陷落，像打翻蜘蛛巢一样向外逸散奔出。

 不一会，阳光下，视线中，数个快速移动的，所幸看不清楚皮肤溃烂程度的丧尸，朝四名八方或奔或跳的离开受惊扰的巢穴。
 “好了，去追吧！”叶秋转头对黄少天和喻文州说，笑意明确。
 “靠靠靠靠！这就要我追？！战术呢？包围呢？？这么简单粗暴是不是在开玩笑啊！？我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啊怎么杀都不知道？！”黄少天跳起来了。

 “咳，好的，那么黄少天，你往两点钟方向进行追捕，两公里内的距离，看到目标就攻击头部，或是任何一般人类的要害，注意对方动作很快，被抓上一把不会要你命，但是你得躺上很久，以上。”叶秋点点头，说出让黄少天更抓狂的话。
 
 “靠！要是我就这样挂了你可得负责。”黄少天憋得有些无语，骂了一声就真往两点钟方向跑去了。

 “啧啧，怎么可以说出让人负责这种话呢。”叶秋望着对方转眼间奔出很远的背影啧啧。
 “严格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苏沐秋转过头对叶修道，给了喻文州一个微扬的嘴角当鼓励，然后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好啦，据说体能不怎么好的喻文州同志，咱们也走吧。”叶秋一笑，嘴上说着不怎么好听的话，带着喻文州追着黄少天的方向奔去。


 黄少天追着眼前的两个身影，太快了，而且十分狡猾，发现被追踪后不断交错行进，窜进建筑中再穿出，让他颇有些恼火，搞什么？就这么让还没有接触过的新人自己进行追捕，叶秋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大概在他进入军校第二年的时候，黄少天因为出类拔萃的成绩受到蓝雨军团指挥官魏琛中校的赏识，破例带在身边“见习见习”，偶尔也能一起出个任务之类的，黄少天是个天才，作战能力优秀，魏琛很是喜欢这个后辈，不时也举荐一下这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加上黄少天人缘不错，所以可说是机会多多，颇有些左右逢源的风光。
 几个月前他在任务中立了一个功劳，确实是很不错，锋芒毕露，那天他被带到一个会议室里，里头坐着他老大魏琛，比魏老大更大的那几位，还有另一个人。他认识，和他同期的，叫喻文州。

 之后的一切对黄少天来说是个震撼，比如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丧尸，比如说这些丧尸就聚集在边境之外一个叫旧城的地方，比如说联盟军定时会派厉害的人去打丧尸，比如说现在我们要让你也去打丧尸，再比如说，喻文州也一起去哦。

 哈？！黄少天总觉得你们在逗我，从喻文州那家伙竟然也能一起出这个据说非常厉害的人才能出的任务，到现在有个不靠谱的前辈要叫他一个人进行任务，他都感到十分不爽。

 眼前出现障碍物，黄少天顺势踩上，借力后高高跃起，几个飞跃间拉近不少距离，所幸那丧尸速度虽快，对于不平坦的起伏地形还不算太灵活，至少目前他还没看见这两个家伙出现高高跃起一类的动作。

 黄少天拔出腰间的光剑，往墙边的招牌一挥，招牌立刻掉落，砸上其中一只丧尸的脚，那半条小腿和脚掌瞬间就没了，然而对方仍然奔出几步，立刻就要双手着地换个方式前进，黄少天当然不会给对方这个害他心灵受创的机会，下一秒便近身从丧尸背心斩下，丧尸仆倒，立刻扭着身子朝黄少天抓来，黄少天心里一紧，又挥出一剑，斩下了丧尸的手臂，紫黑的血液喷了出来，腥臭无比，他被溅上了一点，立刻“靠靠靠靠”的骂开了。

 “靠靠靠靠妈的怎么那么噁心！好臭啊臭死我了，看剑看剑看剑！吃我一击！！嗯？还在动？动什么啊动！！你马上就要死了知道吗？头是吧头是吧？看招！！！”黄少天哇啦哇啦对着挣扎扭动的丧尸又叫又骂，手上不停还越来越快，制造着伤口的同时，丧尸那腥臭的味道还在喷散，越发浓烈，黄少天只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却又不明的亢奋，紧张使他血液快速的流动，碰碰碰，他能听见鼓膜中的冲击和太阳穴里的躁动。

 被一剑刺穿脑袋的丧尸又扭了一会就不动了，然而这时另一只却早已扑上来，嗅着血腥越发的狂暴。
 靠！黄少天心里骂了一声，对方的动作太快，几乎使他衔接不上，来不及靠身体避开，动能猛催，堪堪避过，还是让丧尸抓上了，穿在特制服装外面的军装夹克一秒被撕裂，三分之一只袖子消失无踪，里头那件特制服装倒没事，只是手臂仍感到火辣辣的疼。
 他心中的紧张一瞬间又升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叶秋的那句警告还是被丧尸攻击的恐慌。黄少天觉得有点不妙，这东西近看更恐怖，浑身乱麻似的斑块细点让他的密集焦虑快爆炸。

 不等他想那么多，丧尸扑爬而来，趔趄却迅猛，黄少天一个翻滚站起，正好对上跟着跳起来的血盆大口，一剑挥出，往那张令他快抓狂的脸上斩去，丧尸被冲击的力道逼开，不稳地蹲低身子，咆哮着要冲过来。

 冷静啊黄少天！要是被这东西吓住了叶秋会笑的，还有喻文州！对！怎么样也不能输给他！话说回来，那家伙搞不好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你可得站到最后，狠狠嘲笑他！

 黄少天试图想些别的事情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得不说还挺受用，他心中有很多强烈的意志，在过去和未来，这些东西都支撑他面对恐惧和不安。

 冷静下来后黄少天开始向后退，绕开了丧尸的冲撞，迅速走位到对方身后，又是一招直劈斩在背心，丧尸飞快转身，错开了大部分的攻击，这一招砍在肩上，丧尸的手臂正凌厉地往后抓来，被这样一阻，直接给卸了，发出沉闷的喀啦一声。
 
 黄少天正打算补上一记斩下丧尸的脑袋，玻璃爆破的声音却在耳边炸开来，似乎也炸在他的心尖和脑袋里。
 
 三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丧尸从一旁的店铺里窜出，直接撞破玻璃窗，朝他扑来。
 
 大意了！！！

 一瞬间黄少天全身上下只剩这几个字，意识似乎有短暂的断片，心头发冷，耳边只有丧尸呼噜噜的剧烈哧喘和尖厉的啸叫。

 到底是先斩下丧尸脑袋还是先防御还是拔腿就跑，黄少天也没印象了，只听见那一句“两点钟啊！快避开！”，接着手臂一疼，几个滚翻后他得到了接应，是喻文州的怀抱，喻文州扶起了他，神色专注地看向他身后。
 
 黄少天转过身，一个拿着长矛的背影和一只被挑飞的丧尸映上眼底。与此同时的，优雅到简直不像是在战斗的旋身，手臂的流线和海潮般的舒退，自然从容的节奏伴随着丧尸的死亡，流畅地演绎着。

 “少天同志不错啊，还站得起来吗？”叶秋站在一处略高的石堆上，微笑地问他。
 “来搞包围吧！”

 巨大的咆哮声响起，远远的，苏沐秋正赶羊群般赶着三十只左右的丧尸往这边过来。

 “文州同志，咱们那批呢？”叶秋问道，喻文州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说 “已经到了，叶副。”

 黄少天等人所处的纵向马路，一头是苏沐秋透过扫射精密控制的的丧尸群，而看不见的横向路口处，躁动难平的骚乱同时涌溢而出。

 十字路口，两军交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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